第620章在做梦?
毕竟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超出了商业泄密这种小事,在工作时间伤成这样,不仅仅算是工伤,而且完全可以对公司提起诉讼。 于是首先就派人来安抚了她,然后医药费全部承担。 根据规定,误工费这些乱七八糟的费用肯定也会有的。 宋楠荞被送回家的时候,眼睛上面还蒙着白色的纱布。 tifa将她送回家的。 沉沉兴冲冲的跑了过来,看到自己的主人忽然变成了瞎子,还带了个陌生人过来,很是暴躁。 冲着tifa不停地叫唤,直到宋楠荞呵斥了它一声,才委屈巴巴的停了下来。 “你家还挺大的,”tifa看了一圈,然后将她扶到了沙发上,“一个月房租贵不贵?” 宋楠荞停了一下,没有说这是之前老爹给自己买的一套房产,就是为了她念书方便。 于是点了一下头:“嗯,还行。” tifa坐了下来,看着沉沉走过来将脑袋倚到了宋楠荞的膝盖上,很是好奇的看着她。 “你的小狗挺可爱的,可以摸吗?” 最好不要摸,沉沉除了宋楠荞和陆京沉,是连宫沉都要咬的。 于是连忙按住了沉沉的脑袋:“你摸吧。” 果然,沉沉的脑袋一被陌生的手碰到,就立刻炸毛,好在宋楠荞一直按着它的脑袋。 才没有开口咬到tifa。 “你一个人住,现在眼睛不方便,没人照顾你怎么办啊?” 宋楠荞倒是觉得无所谓:“没关系的,我住的时间长,已经熟悉家里的东西了。”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,tifa便告辞了。 说有空同事们会一起来看她,让她不要担心。 宋楠荞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。 反正不用上班,吃饭有外卖,也没什么好担心的。 只是眼前一片黑暗,总归是觉得有些不方便。 眼睛还依旧有些刺痛,不过比起之前在医院里面用药水清洗的时候要好得多了。 “至少在家不用开灯了,算是省电了。” 宋楠荞颇有些乐观主义精神。 就是没法带着沉沉出门溜达了,毕竟沉沉这种无法无天的狗是不能当导盲犬的。 她不知道时间,但是站在阳台上还是模模糊糊的能感受到天光,约莫着天黑三四个小时之后,就该上床睡觉了。 果然什么都看不见了,就所有事情都不方便。 虽然说是自己住了那么多年的地方,但是看不见免不了磕磕碰碰的,洗澡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给摔死,大概是因为眼睛看不见,耳朵就变得特别灵敏。 所以晚上也睡不着觉。 也不知什么时候,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 迷迷糊糊之间,总觉得耳边的声音被无限的放大,好像有人开了门,然后进了自己的房间…… 不是好像,是真的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! 宋楠荞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,下意识的打开了床头灯。 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,她什么都看不见。 果然是有人进了自己的房间!她几乎能敏锐的感觉到周遭的空气都注入了流动的气息! “谁?!” “楠荞。” 就在这么一瞬间,宋楠荞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。 或者是,现在自己是在做梦? 陆京沉这个时候,不是应该在一个有着七个小时时差的国度吗? “陆京沉?”她用力喘了一口气,“你怎么会……” “你的事情我听说了,”脚步声接进,然后一双带着薄凉冷意的手握住了她的手,“我就赶回来了。” 宋楠荞沉默了一下:“我是说,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 难不成她没有关门吗?陆京沉是怎么进来的? “我配过你家的钥匙。” 陆京沉没空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,伸手捧住了她的脸。 白色的纱布遮住了两只眼睛,只露出来的下半张脸上是未睡醒的慵懒和迷茫。 他的心猛地刺了一下。 他不过是离开了一个星期,宋楠荞的眼睛竟然就出事了! 还是在公司出事的! 如果不是宫沉今天打电话回来交代事情,顺口问了一句,他现在都不知道! “怎么回事?” 宋楠荞沉默了一下:“有人调换了我的眼药水。” 那瓶眼药水还是陆京沉买的,药店里面都可以买得到,她当时拿起来的时候,就觉得分量有些不对。 对于一般人来说,可能察觉不出来,但是宋楠荞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。 只是手动的比脑子快,才察觉出来不对劲,就已经滴了眼药水了。 现在的宋楠荞就是个瞎子,自然是看不见陆京沉眼中的怒火滔天,但是却感觉到了他周身发出来的极低的气压。 于是反手握住了他的手:“没事的,医生已经洗过眼睛了,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 陆京沉沉默了一下,再开口的时候,即使是看不到,宋楠荞也能听得出来他语气中咬牙切齿的意味: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。” 宋楠荞低低的应了一声。 然后侧耳听了一下,似乎是两个人动静有些大了,所以惊动了沉沉。 这胖子正掂着自己的肉脚往这边跑,一看见是陆京沉,整个狗都疯了。 一个劲儿的往这边蹭,而且身手出奇的矫健,一个翻越就上了床。 沉重的身子砸在了宋楠荞的身上,差点将她又砸了回去。 然后就被陆京沉提住后领,直接扔了出去。 “你先休息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” 陆京沉扶住她躺下,然后替她盖好被子,声音有些阴郁:“什么都不用想,交给我就好。” 他起身准备离开,宋楠荞却是摸索着抓住了他的袖子。 他转过身去,就看见她苍白的脸颊对着他。 “陆京沉,你怎么才回来。”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。 陆京沉愣了一下,一时间万千的念头就从脑海中呼啸而过。 最终都汇成了一个念头:宋楠荞是不是,现在已经对他有了依赖了? 从最初的震惊中慢慢的平复下来,心底一股委屈忽然就涌了出来。 如果不是陆京沉硬是将她拖到这个地方上班,她大概也不会出这种事。 而且将她推到风尖浪口的人,也是他。 可是直到出事了,他才赶回来。